嘟哝了一句,白川泉向卧房走去,“早点睡,别熬夜了,会变丑的。”</p>
白川泉转过头来,淡定地吐出可怕语句:“要不然失去堀合小姐欢心,抓着你跑北海道就不好了。”</p>
修罗场了解一下。</p>
石川啄木:“呜呜我知道了。”</p>
她的脸上居然真的出现了惊恐的神色。白川泉对此大为惊异——这是哪个地方又戳到痛点了,还以为石川啄木还会是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表情呢!</p>
背过身时研究了一会儿,白川泉走进房间关上了门,将半夜不睡觉的石川啄木关在了门外。</p>
随便石川啄木搞什么幺蛾子,他先睡了。</p>
这女人……大概,是知道分寸的。</p>
应该。</p>
过几天去警察厅刑事课那边套一下情报,借别人的手查自己身份——这事儿反正白川泉也不是第一次做。</p>
梳理完整个计划,白川泉擦干身体,将自己裹进柔软的床铺。</p>
愉快和平的黑手党摸鱼生活,他回来了!</p>
抱着愉快的心情,白川泉陷入了睡梦。</p>
“姑娘,听我讲吧……她不会来听你。这里是城镇,又是白日,没有一个活人在你那里。你的手在拉扯些什么,你说话,你笑,又有谁懂得。”</p>
轻轻的朗诵声在清冷的凌晨响起。</p>
“她不会来听你。”</p>
男人爽朗的嗓音带着特殊韵味,咬字满是斯拉夫语系的顿挫,重音平缓。</p>
不同于白川泉曾收到的花束,他的话语没有结束:</p>
“她好像一个雕刻的石头人,眼睛向前瞪着,一动不动,她时而悲哀地哭着,时而有火光在她眼睛里闪现。”</p>
“她的手摸索着,在空中合拢了。……她流泪,大笑,她的手又紧紧地抱着。”</p>
骨节分明的手掀开新的一页,将未完的话吞入腹中。</p>
“留在这恶意的人群会,多么苦恼。”</p>
“我啼哭——他们却讥笑我。”</p>
“我说话——他们一点也不懂。”</p>
“我看见——他们就看不见什么。”</p>
男人低笑了声。</p>
“难道我不还在做梦?难道你不能白天来?我这样紧紧地抱住你,这就不是在梦里。我的纳谢雅克!待一会儿!——你到哪里去了?难道你不看见我太可怜?”</p>
“鬼魂完全是俗人的捏造,愚蠢又将他放在梦中炉中炼成……这姑娘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糊涂的众人又不太信神。”</p>
亚当,全名亚当·密茨凯维支的男人,伸直双腿,目视城市黎明的第一缕曙光升起。</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