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来的是这个男人。</p>

“啊，我叫萨利尔·斯普林格，”歌德等候的那个人说，“歌德先生我们之前见过的。”</p>

“也许歌德先生你没有印象……那时候我的导游向你提出了拍照请求。”</p>

斯普林格微微弯起眉眼，这般小意的表情动作出现在一名成年男人身上却并不违和。</p>

斯普林格继续说：“就是莱加雷拉庄园发生命案的那天，歌德先生还记得吗？”</p>

歌德的确想起来了，那天他顺道获知了葡萄牙官方对于拜伦此行意图的了解程度——从葡萄牙情报人员的聊天中。</p>

在离开前，他注意到梅菲斯特似乎在与一个陌生面孔搭话。</p>

彼时，歌德没多在意，礼貌性致歉后就离去了。</p>

歌德本以为是恶魔梅菲斯特的本性犯了在逗弄人类……</p>

现在看来……</p>

“你如何看待梅菲斯特？”</p>

来自德国的大学士，学术界的顶峰人物，约翰·冯·沃尔夫冈·歌德，没有因果逻辑链解释，没头没脑地提出了问题。</p>

若是在此地的是这位德国大学士教授的学生，怕是已经汗毛耸立，皮肤绷紧，冒出冷汗来了。</p>

“啊？”</p>

斯普林格讶异地看着中年男人。</p>

“歌德先生是在指什么？”</p>

“我知道梅菲斯特是你的仆从，但……”</p>

但是那和他斯普林格有什么关系呢。</p>

简单两个字。</p>

不熟。</p>

他们不熟。</p>

没得到答案，歌德也不气馁，好脾气地说：“如此……”</p>

歌德语气淡泊地吐出方才话语中出现过的名字，还没来得及说明意图，下一秒，斯普林格打断了他。</p>

“比起梅菲斯特——”</p>

斯普林格说。</p>

“我啊，更想知道，歌德先生，你为什么会不请自来，出现在这里！”</p>

隐晦的敌意终于显现在此地真正的客人身上，歌德并没有特别意外，或是紧张。</p>

“无事，我本该说明来意。”</p>

歌德彬彬有礼，不疾不徐地微微笑起来，有些文人的矜持和内敛：“我是来夺取你身上地狱的烙印的。”</p>

“它不是好东西。”斯普林格几乎没有犹豫地说。</p>

随着重点被近乎摊牌的行为点出……</p>

微妙的气场在二人之间流动，形成了他人无法插足的空间。</p>

“对我来说，没什么会更加糟糕的了。”</p>

歌德温和地说。</p>

“是吗——？”</p>

后半句话，并不是出自微微皱眉的斯普林格之口，而是……</p>

“我有幸能分一杯羹吗？”</p>

同样不请自来、并入二选一系统给出的“盗贼”一列，另一个声音说。</p>

抵达目的地的英国人挑起嘴角，眼里闪烁着凌厉的光。</p>

作为补充说明，拜伦继续说：“我同意这东西并不是好事，比如方才引领我们来到这里的梅菲斯特，但是……”</p>

“我更看重它独一无二的价值。”</p>

“日安，歌德阁下。”</p>

许尔霍夫斯垂在身边的手轻轻按压着长裙裙摆，目光安静，打了声招呼。</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