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个软钉子，阿尔瓦罗·德·坎普斯也不再提白川泉搞出过大事的身份卡，慢悠悠晃出了办公室门。</p>

“几天回来？”</p>

白川泉突然意识到什么，在他身后问。</p>

问欧洲人斯普林格的身份卡，不正说明阿尔瓦罗这家伙打算去欧洲吗？</p>

“葡萄牙的航班，”阿尔瓦罗·德·坎普斯想了想，“十天到十五天左右吧。”</p>

“导师即将病逝。”</p>

“导师——”依稀记得先前听说过这个名字，办公室沉寂了片刻，白川泉最终没有开口询问阿尔瓦罗·德·坎普斯。</p>

比起“导师”这个人……</p>

“你有身份信息进入葡萄牙？”</p>

眼骨间支起单片眼镜的男人指尖夹着手工烟卷，转过身认真说，“我不是过来打白工的。”</p>

不是打白工，要甲方包吃包住包飞机票身份信息？</p>

在白川泉理解岔意前，阿尔瓦罗·德·坎普斯补充了一句。</p>

“现在佩索阿可还在里斯本上班呢。”</p>

白川泉：“……”</p>

该说自己想到了还是没想到呢……</p>

阿尔瓦罗·德·坎普斯，从一开始，就是被时空跳跃的新奇打动，鼓动着费尔南多·佩索阿签下了契约。</p>

空虚的世界里，找乐子是人生本能。</p>

白川泉不知道为什么，思路飘到的反而是另一个方面——</p>

他神色微妙。</p>

同样是没有身份出现在日本，别人在当工具人干活的同时还能解决身份问题……</p>

失忆了那么多年搞不到一个合法出境入境身份……</p>

兰波老师，你真的不行。</p>

阿尔瓦罗·德·坎普斯的下一句话解释了白川泉的疑问：</p>

“你可以理解为异能力的出厂配置。”</p>

先天条件，比不了。</p>

白川泉只好挥挥手，送走了这个看出自己想法、知道太多了的乙方打工人——</p>

“ok，fine，去找佩索阿和‘导师’吧，代我向他们问好。”</p>

白川泉随手拿过桌子上堆着的一份文档，这些全是港口黑手党财务办公室的机密履历，包括这个部门从业人员的身份和基本情报，一边敷衍地告别。</p>

“咦……”拿起角落里一份文件，白川泉翻动正反面，再三确认了档案上的名字——</p>

这是一个，港口黑手党从业半年的白川泉，非常熟悉的名字。</p>

“坂口安吾。”白川泉嘟哝了一句，手指已经灵活地拆开封口，取出了纸页。</p>

在安置人像的位置，的确是那个文质彬彬的情报员相貌。</p>

白川泉眨眨眼，嘴角不知不觉缓缓上扬。</p>

糟糕，克制不住好奇心了。</p>

“一般来说，这种拆开基本装不回去的保密档案，我是不会明知故犯，监守自盗的。”</p>

嘴上说着，白川泉已经拿起了好几页纸的基本档案信息，目光下滑。</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