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忽然就出现了，他们闯入之后又突然消失。”</p>

“他们出现的第一天，我望着哥哥。哥哥你被伤害到了，好像没有办法再清醒过来了。”</p>

“我不知不觉就哭了，哭了好久好久。”</p>

“直到一夜都过去了，太阳挂在了天上，我才发现床榻和地板上的血迹都已经消失，哥哥身上的伤口也都消失，就连衣服的破损都不见了我才开心起来。”</p>

“可是……谁知道他们第二天夜里又来了。”</p>

“我更伤心了。”</p>

“既然注定会失去，就不要重复的让我再得到了。”</p>

“这样的循环夜复一夜。”</p>

小女孩苏珊看向柯明雄，她的脸上这的挂满了笑容，她说道，“好在从昨天开始就不一样了，哥哥醒了过来，打破循环了呢。”</p>

柯明雄听着苏珊讲述她怪异的经历，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他摸了摸她的头。</p>

他问道，“你独自经历了这么多，不害怕吗？”</p>

苏珊回应道，“害怕当然会害怕，可是我知道害怕没有用。现在哥哥你醒过来了，我就不用害怕啦！”</p>

“还真是乐观呢。”柯明雄一边夸奖道，一边继续引导苏珊问道，“除了这一切都在循环之外，还有什么额外的变化吗？”</p>

小女孩苏珊歪着头仔细回想，她说道，“有。”</p>

柯明雄追问，“是什么？”</p>

苏珊回答道，“街道两侧一开始是没有雾的，不知道哪一天有了雾。这雾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浓，越来越近。”</p>

柯明雄看向浓雾的边缘，他望着被浓雾吞没了一半的建筑物。</p>

他问道，“一开始雾的界线不是在这里吗？”</p>

“嗯。”小女孩发出鼻音，“昨天只是刚沾到那个房子的边。”</p>

她继续回想道，“除了雾越来越近之外，人也越来越少了。”</p>

“我见到的最后一个原本就认识的人，还是在昨天白天呢。”</p>

“她对我说，‘明天就能开学了。’”</p>

“可是……哥哥……学校就在那边，我今天白天的时候去了学校，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p>

柯明雄听到小女孩的话，脑海里瞬间就脑补出了教室里弥漫着淡淡雾气却空无一人的模样。</p>

他问道，“你知道那些人去哪了么？”</p>

“知道。”小女孩回答道。</p>

“去哪了？”柯明雄追问。</p>

苏珊抬起胳膊，她的裙子随之摆动，她的小手指向了街道的尽头，指向了那浓郁的白雾。</p>

她说道，“她们……被雾吞掉了。”</p>

寂静的街道上回响着柯明雄咽口水的声音。</p>

柯明雄觉得远处那微微起伏的迷雾，就是一头巨大的怪物在呼吸。</p>

柯明雄稍微攥紧了小女孩的手，他又怕弄疼了她，赶忙又松开了。</p>

一股宛若身处梦境之中的不真实感遍历他的全身。</p>

他看着街道两旁的建筑。</p>

他有一种微妙的感觉。</p>

那些建筑好像并不是真实存在。</p>

它们或许就像是电子游戏里的贴图一般，只有自己能够看到的这个面存在。</p>

当他有了这种质疑之后，世界好像在加速失真。</p>

苏珊察觉到了身旁柯明雄的异样。</p>

她捏了捏柯明雄的手，随后又抱住了他。</p>

她问道，“哥哥你是怎么啦？”</p>

柯明雄深呼吸的声音有点像是拉风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