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后，张燕示意左右将捆着两人的绳索解开。</p>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p>

常山郡。</p>

之后，他们一一作别。</p>

乃是他看孙策瞧着年轻，又见孙策一味地打听黑山军，担心孙策先入为主，才故意这般说。</p>

“你说什么胡话！”典韦嚷道。</p>

但董昭并不言语。</p>

张方见是孙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有隐瞒自己想法：“赵延之死，家父的嫌疑最重，可陛下却放我回家……可离家越近，我越是担心……”</p>

不过这一行人玩闹归玩闹，行进的速度可一点都不慢。</p>

“渤海、河间、清河等地地势平坦，贼寇无处藏身，唯独这黑山军所在的河北诸山谷中，山脉林立。贼人藏身其中，如滴水入海，不见踪影。”</p>

“且慢！”董昭说道，“赵延之事固然同他们没什么关系，可常山郡的百姓受到的盗贼袭扰他们难辞其咎！焉能就此放过？”</p>

之后一行人面见应劭，又配备了州郡兵马，这才向巨鹿郡而去。</p>

眭固赶紧附和道：“俺也一样！”</p>

“唯！”</p>

所谓河北诸山谷，其实指的就是太行山脉，自古以来这里就是打游击的好地方。</p>

清缴山谷所费人力物力过多，甚至还未必能清缴完，这也是当初朝廷选择招安黑山贼的原因之一。</p>

眭固也连连附和于毒的话。</p>

“你们……”他想骂人都觉得对这两个人的作为去骂脏了自己的嘴。</p>

“那就免去他们小帅之职！”张燕看向董昭。</p>

……</p>

“再罚没他们的家产，补偿受到损害的百姓……”张燕望着董昭，语气前所未有的软，“这样总可以了吧？”</p>

这时，忽然有人来敲门。</p>

“飞燕帅，那赵延的事真不是我们做的，你是了解我们的，我们要是带兵去巨鹿，一定瞒不过你的……”</p>

“将军难道不知常山郡有多少百姓因为贼寇袭扰失去了钱财，乃至于性命吗？”董昭质问道。</p>

董昭这时终于开口了――“失去钱财的自然可以用钱财来补，可失去性命的呢？”</p>

“好了！”孙策虽没有跺脚，却还是镇住了两人，“今日都好好歇息，明日就要到魏郡治下了，想必应使君派来迎接我们的人已经在了。记住了，我等羽林郎在外边代表着陛下，谨言慎行，违者军法处置！”</p>

等到路过一地，其中几人高歌的声音惹来了百姓家中好几只狗的大叫。</p>

张燕松了一口气，对于毒和眭固叱骂道：“这次的教训都记住了，下不为例！”</p>

张燕面对对立的两方，终究下不了决心，只让人将于毒和眭固押了下去。</p>

董昭继续劝道：“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于毒和眭固虽与赵延之死无关，可他二人枉顾将军法令，私下里派人劫掠杀害百姓之事做不得假！将军但凡多考虑些未来，就该早做决断！”</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