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看着宋歌如此，略微有些不太满意，瘪嘴道：“不是，你这边问了我这么多，我该说的都说了，那么你倒是说说看你的想法啊，你打算怎么做？”</p>
“好吧，你说的对，我可以去争夺一下秦弦首席身边翻乐谱的位置，争取往前坐一坐。”</p>
和声交响乐团水平的平均值要比东京艺术大学整体的水平差上那么一些。</p>
中村白也在这个时候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后台，和陈秋打了个招呼后，直接将放在泷书包里的盒装清酒拿了出来，用力嘬了一小口。</p>
在秦弦与陈秋碰拳走上舞台后，后台一时间只剩下了陈秋以及傅调两人。</p>
陈秋对着傅调笑了笑，随后跟着他一起站在了舞台边上。</p>
嗡！</p>
击锤与钢琴内琴弦碰撞。</p>
“这样啊。”</p>
傅调也同样看向他，对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p>
很明显，他们两人的想法是类似的。</p>
站在乐团后面那极为头铁的张宇，也抱着自己的小提琴站在了宋歌的身边，看着乐团里的气氛，不由得感慨道。</p>
梆！梆……</p>
只是可惜，黄歆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并没有安慰她，而是立刻咧嘴一笑，对着赵锡点头支持道。</p>
“现在，全体都有……准备上场！”</p>
随之而来的，还有无数的惊叹声。</p>
在确保万无一失之后，工作人员走到一边的器械存放区域，打开麦克风，用日语，英语对着舞台下观众开口道。</p>
再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准备上台了。</p>
他们当时上场那个平静的掌声，和现在和声交响乐团这个掌声完全不是一回事啊！</p>
和声交响乐团的号召力也太强了！</p>
此时此刻，舞台上前面一支乐团，东京艺术大学学生交响乐团已经将音乐演奏到了第三乐章的位置。</p>
“不能。”</p>
梆！梆……</p>
拉赫的旋律。</p>
如果讨论头部成员的话，两支乐团可能半斤八两。</p>
交响乐团，演奏者的实力是下限，指挥的实力是上限。</p>
“我？”</p>
宋歌：“那么你还想说什么？去争夺一下秦弦首席身边翻乐谱的位置？”</p>
舞台上东京艺术大学的众人很快便收拾好他们的乐器，快速向着舞台下走去。</p>
那么也不会出现某些排名靠后的乐团，在某一年大换血，换了一些老牌强者，引入一些新人，再换一个优秀的指挥，直接将乐团的名次往上猛地一提的情况出现了。</p>
音乐厅内一片寂静。</p>
虽然面带好奇，但也没有过多地站在后台这边阻拦着和声交响乐团的去路。</p>
在不远处秦弦起身，走到钢琴边缘，伸手按下标准音A后，双簧管的声音响起，整个乐团跟着钢琴的A一同进行调音。</p>
随后……</p>
陈秋将手中的指挥棒拿起，将乐谱翻开到第一页后，看向身边的傅调，等待着他的开始。</p>
“要碰拳吗？和我乐团的成员一样？”</p>
“等下就要上场了，怎么样？期待不？”</p>
交响乐团并不仅仅只是看乐团里每个成员的实力如何的。</p>
他在让自己的呼吸与音乐尽可能融合在一起。</p>
他们的所有思绪似乎都被傅调手中钢琴给掐在墙角，不得呼吸。</p>
乐团里其他人也同样笑了起来。</p>
“我想要争夺一下长笛首席的位置！”</p>
傅调缓缓地抬起自己的手。</p>
宋歌：“你比赵锡首席强？”</p>
工作人员也快速上场将和声交响乐团所需要的座椅给摆好。</p>
张宇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解释，站在原地无能狂怒了半天，最终才勉强道。</p>
“啊？没有没有！”</p>
一声沉重，缓慢，悲伤的声波从傅调的身边涌出，以一个极为迅猛的姿态，覆盖住整个音乐厅。</p>
在场的很多人是奔着和声交响乐团来的，因此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买票的时候，上面写着的钢琴独奏是傅调。</p>
但是讨论整个乐团的平均值的话……</p>
“好！！”</p>
陈秋对着中村白笑着回应。</p>
宋歌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刺张宇，而是看向远处和乐团成员打成一团的陈秋，没有说话。</p>
他们略显惊奇地看着如同军队一般的和声交响乐团。</p>
但是，这个吼声却让他们的心情平静了下来。</p>
在感受着口中酒精刺激，他刚准备舒服地“啊”一声。</p>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脑中回旋。</p>
坐在的其他几所学校的成员以及指挥，他们在看着和声交响乐团出场的这个动静，顿时羡慕的脸都要紫了。</p>
“读博，读博留校和进陈秋乐团两码事好吧，进陈秋乐团也不耽误我读博留校啊？这这这，这音乐人的事情，怎么能叫耽搁呢？”</p>
他们的声音并不大，很快便淹没在了舞台下众人的掌声中。</p>
在众人的掌声下，他来到了钢琴的边缘，对着众人略微鞠躬。</p>
“但是，我们的兴奋只能维持在我们演出开始之前，等我们真正走上了舞台之后，我们便不能像现在这样兴奋！因为……我们是职业演奏者！</p>
“作为一名演奏者，从我们正式踏入音乐行业的那一刻，我们就应该明白，音乐之中的情感是和我们无关的，我们可以听别人的音乐感觉到兴奋，感觉到激动，但是……我们不应该陷入自己所营造的音乐情绪中，为自己兴奋，为自己激动，这，也就是为什么职业音乐家很困难的原因！</p>
陈秋举起手指，站在乐团前看向乐团内所有人，目光平静地看向他们，缓缓道。</p>
“……”</p>
陈秋说到这边，看向身边的傅调。</p>
陈秋看着艾鼓如此，无奈摊手，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众人继续道。</p>
在众人的视线之下，傅调抬头，闭上眼睛。</p>
“所以……的小提琴比秦弦首席更强？”</p>
指挥相比较交响乐团，就好像是给这个乐团上一个buff一般。</p>
“没想到你的乐团居然这么热血？”</p>
如此水平的音乐，让和声交响乐团拥有了跨等级战斗的能力。</p>
“哦？真的吗？”</p>
张宇僵硬在原地，思来想去许久，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后，便不免有些叹气，绝望道。</p>
这也让他们乐团，即便所有乐团成员平均水平要比东京艺术大学弱，可是整体实力更强的主要原因。</p>
宋歌提着自己的长笛，看了一眼身边的张宇，淡淡地说道。</p>
黄歆又逗了逗芮佳，看着芮佳一脸纠结的模样，这才哈哈大笑起来，放过了她。</p>
“不，不是不喜欢，只是……超乎我的想象。”</p>
此时此刻，东京艺术大学众人的演奏结束。</p>
带着他来到了拉赫的世界之中。</p>
不远处的艾鼓极为捧场地迎合道。</p>
陈秋手中的指挥棒落下。</p>
只是没有想到。</p>
“怎么？不喜欢？”</p>
他们格外认真地看着陈秋，等待着他的指令。</p>
伴随着钢琴的琴声，一同在音乐厅的这片空间中弥散。</p>
不落下风！</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