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1 / 2)

萧墨毓在家里心心念念盼着木荞,木荞却在从王家出来后并未立马归家。

她连续走访了几户比较了解她家情况的人家,想要从那些人的口中套出些话来。毕竟儿子才三岁,有些事情他肯定不如这些人知道的多。

经过木荞的询问,从村民们口中得到了以下回答。

木荞一家是在20年前的时候从山外来的。那时木荞还是个几个月大的婴儿,被木荞父母抱在怀里的时候,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他们这些山民,一点都不怕生。

黄大娘说起这个的时候,无比怀念的叹了口气。

“当年俺们村子里的人看见你爹和你娘的时候,简直就像看见了活神仙一样,俺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嘞。只不过你娘那个时候身体不好,被你爹揽着,看起来就跟害了场大病似的,整个人瘦的光有个骨架,一张脸白的跟冬天下的雪一样,看得俺们心疼的很。后来你爹在这村里的山腰上建了房子,俺家男人上山打野猪的时候从那里路过,几乎每回都能闻着药味儿。”

说到这里,那个坐在大门口的木墩上晒太阳的黄大娘叹息的拍了拍大腿。

“你说那天仙般的美人咋就弄得跟朵花似的,娇得可怜人?”

木荞的原身也是在这村里长大的,山里人民风淳朴,不用她使太多心计就一个个拉开了话匣子,将他们家的情况一一道出。

现在木荞确定了,她的爹娘非但不是这里的原著居民,或许还是有什么背景的人。

木荞想着这件事的时候,指尖下意识的轻抚上怀里的那块令牌。

那块黑漆漆的牌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入手又沉又凉,牌面上雕刻着繁复的纹理,正中间刻着一个字。

木荞识不得太多古字,但却隐隐觉得那个字像极了一个“靖”字。

靖……

靖有安定平乱之意,能取这个字的一般将门之人居多,再配上这个令牌,就让她不由得多想了。

她走在回家的路上,秋日的风吹起她的鬓发,枝叶交错间,斑驳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映照出她沉思的脸。

她与原主的关系,木荞并不是没有怀疑过。特别是今日的所闻所见让她真正意识到,原身或许就是她自己。

村里人说,她小的时候就会给人看病了。

正是因为这一点,在她父母突然离家不归后,她被抛弃的那一刻起,大家才会尊重她。

没有人会垂涎她的美貌,轻浮于她。也没有人因为她成了孤女,去挤兑她。

就连她从河边救起那个一身是血的男人,又将他养在自己家时,也不会有人说闲话。甚至后来两人成了亲,男人入赘了木家,也没有人会多说一句不是。

木荞在村里人的心里,俨然一个救死扶伤的活菩萨。

啧,的确像自己的风格。

木荞撇了撇嘴。既然她的白莲夫君是入赘的,那么想要跟他撇开联系,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刚才她就打听过了,与入赘的男人和离,孩子是跟着母亲的。

所以说,现在只要得到那渣渣同意,就可以和离了。

只是要如何开口呢?

木荞因为一路都在思索,没注意就走茬了路。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走到了一道灌木丛旁。

这条路本就幽辟,她循着记忆想要赶紧离开,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孤说过,九月初五之前会处理好所有事情,你却胆敢无视孤的警告,对孤在意的人出手……”

那声音本就清冷,又带着一种君主般高高在上的威严。在说到在意的人之时,他更是顿了顿,语气骤然转寒,染上一抹肃杀之气。

“夜姬你该死!”

他语气中的生杀予夺之意,伴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让木荞的身体骤然一冷。

她颤巍巍的朝着灌木丛深处看去,浓密的枝叶阻挡了她的大部分视线,她只能看到一片玄色的衣角,和一双精致的云纹皂靴。

是他吗?

木荞不敢断定,但这乡间僻壤之地,真的能有声音如此相似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