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你眼里是怎么做到的只装下一个人。】
【宁妄他可是正儿八经的魔尊,少女,你这是在玩火。】
谢锦好想摇摇她,让她清醒一点。
宋娇娇看清谢锦的脸后,反射性闭眼扭头:“安全起见,我觉得她可以呆在客栈里。”
宁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可以。”
谢锦惊恐:“不可以!”
宁妄和宋娇娇哪个都比谢锦厉害,谢锦反抗无效。
二比一,谢锦被留在客栈里。
【我恨颜狗!】
宋娇娇在客栈外等候,谢锦不死心的扯着宁妄的袖子,死活不让他走。
“你就带上我吧,我绝对不会拖后腿的,你知道的我以前可是......”
谢锦想起来自己还要跟着宁妄,身份不能暴露,不管此刻有没有别人在,她都下意识住口。
宁妄微微挑眉,扇子顶端扣在她手腕上,示意她松手。
谢锦咬了咬下唇,突然想到什么,摸出了自己的储物袋:“对,我还有这个,我储物袋里有法宝,自保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哼——”宁妄语气意味不明。
他略微使劲,将谢锦的手拨开,嘲讽道:“法宝终究是身外之物,要是可靠,陆景行就不会渺然无踪,不知葬身何处。”
“宁妄!”谢锦气呼呼的看着他,听不得他阴阳怪气师兄,想说些什么,话涌到嘴边又被自己生生咽下去。
她语气僵硬,转而道:“不去就不去,你赶紧走吧。”
“怎么?还想骂我?”宁妄冷呵一声:“谢锦,你以为你还在南明派?你最好记住,你如今是我的阶下囚,我高兴了,让你做个侍女,我若不高兴,不介意给你长长记性。”
他的话就像夹着雪花的风将谢锦裹挟,她瞬间如坠寒冬。
谢锦薄唇紧抿,微微低眼,此刻无比清醒。
【是啊,我都是阶下囚了,那你怎么还不杀了我呢?】
【我所求不过一死。】
宁妄甩袖离去,门砰的一声打开又关上。
谢锦抬手捂住了脸,有些心累。
不该计较的,她既然一心想离开这个世界,就都已经放下了。
揉了揉脸,谢锦坐下喝了杯茶,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隐隐有些后悔。
自己就该死缠烂打跟上,脸皮怎么就不够厚呢!机不可失啊!
宁妄也真是狗!大概是怕她跑了,临走还留了个法阵困住她。
她难不成还会偷摸尾随?
是的,她会!
谢锦绕着不大的屋子来回走了八圈,第一次对修为尽失,生出了后悔的心。
要是她的灵根还在的话......
宁妄这个破阵能困得住她?
看不起谁呢,还留的是个低阶迷阵。
但现实就是她走不出这间屋子。
储物袋里的法宝也被她祸祸的七七八八,早就不剩多少,没找出能解阵的东西。
她怎么就这么惨!
怪就怪她一时鬼迷心窍,把灵根给拔了,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修为出了岔子,灵根溃散,但谁也不知道她把灵根拿去入药了。
谢锦盘腿坐在床上,叹了口气,想了想,从储物袋掏出了一面镜子。
她去不了,远程围观一下总可以吧。
谢锦手里拿着的这面镜子,精致小巧,看着像女修用的面镜,有两个手掌那么大,中间平滑透彻,周围则厚些,刻着一圈不知道是什么的花纹。
她不知道这镜子是什么材质做的,看着像是一面冰镜,实际上触手温热,更像是暖玉的质感。
谢锦待在南明派,见过的世面不多,也说不上来这东西珍贵不珍贵。
反正她师兄给她的时候挺随意的,连这镜子的名字都想不起来,让她随意起一个。
但这镜子很是实用,认主后,能像航拍一样,以上帝视角,监控到与谢锦气息相连的活物。
她一直觉得这东西过于逆天了,对修真界的器修产生了无限崇拜,崇拜之下,将这镜子起名叫做昆仑镜。
后来见识多了,才知道是她想多了。
谢锦从前最喜欢往灵鸟或者仙鹤身上渡一道灵气,然后把昆仑镜当随机直播间,打发时间。
或者师兄出门的时候,时不时用它看看师兄在哪。
后来师兄消失了,昆仑镜上黑乎乎一片,谢锦离开南明派,怎么找都找不到师兄......
再后来,谢锦拔了自己的灵根入药后,一身修为尽失,灵气溃散。
昆仑镜便用不上了。
现如今,这东西只能拿来看看宁妄。
谢锦伤感了一会,伸手在昆仑镜上拂了下,镜面上如水纹晕开,渐渐出现了画面。
是宁妄和宋娇娇,他们已经到了城外十里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