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呆滞，左手蜷缩犹如鸡爪不停的颤抖，一张嘴口水就流淌下来，嘴唇哆哆嗦嗦也不知道在说啥！一副随时随地会猝死的样子。</p>

李荣先叹了口气，打消了继续盘问下去的念头。“小张你去弄点盒饭让老爷子先吃饭。”</p>

“对了让那个护工今天就别走了，费用到时候所里报销。”指了指接待室一脸无奈，拍了下大腿迈步向楼上走去。</p>

“好的李队”</p>

小张端着外面打来的饭：“老爷子，吃饭了，您瞧瞧红烧肉，番茄炒蛋，小米粥，大白馒头。”</p>

陈尼玛手舞足蹈：“好——好——俺耐操——饿”</p>

咀嚼声…</p>

小张一脸不忍，别过头去对着护工道：“麻烦你照看一下老人，有什么事情就叫一声。”</p>

“放心吧交给我。”</p>

“嘿！老小子吃饭可一点不含糊…”几个年轻警察低声讨论:</p>

“要我说流浪汉，每年死的多了去了，又是吸毒的，没准自个儿毒瘾犯了，意识不清晰，自残撞墙然后自焚也不是没可能。”</p>

“那可不，又没一毛钱奖金，还得搭点活动经费。”</p>

“小点声，别被李队听见了，关键证据链不足，咱们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这个老头犯的事，你看他现在样子，精神都不正常，无法正常沟通，又是老年痴呆外加脑梗，关键随时随地都屙一裤子。”</p>

“再说了，他都快80岁的人了，没证词，没证物，也没办法起诉，何况年纪那么大了，在一不小心死所里！接下去可有的麻烦了。”</p>

“谁说不是呢！就怕到时候跑习惯了天天来所里，这玩意你们说咋弄？”</p>

“…”</p>

二楼副所长办公室</p>

“李队现在怎么处理？”副所长吴大志一脸便秘的表情，盯着李队问道。</p>

李荣先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没办法正常沟通，前言不搭后语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p>

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头，从裤子口袋，掏出来香烟盒，抽出一支香烟，点上深吸一口烟。</p>

缓缓吐出后说道：“今年76岁，老年痴呆，大小便失禁，逻辑混乱，根据观察，手颤抖的厉害，应该是帕金森，想单手举起重器，敲断骨头的可能性很小，况且面对的是成年人。”</p>

副所长活动了一下脖子，吸了一口烟，慢条斯理道：“那不行就封档了，就当失踪人口处理了。”</p>

李荣先无所谓的点点头回道：“行吧！那老头怎么处理？”</p>

副所长掐灭了烟头站起来道：“从哪里来，就还原封不动送回去啊，咋滴不行住你家去啊？”</p>

李队一脸便秘。“得嘞！那我这就下去安排。”</p>

出了办公室走下楼梯喊道：“小张你安排两个人，给老爷子送走。”</p>

正在电脑面前整理文件的小张，回头道：“送哪里去啊？这大晚上的万一出事咋弄？”</p>

李荣先沉思了片刻道：“那就明天，让老爷子在接待室对付一宿，折叠床整理一下，你一会去库房领一条被子枕头。”</p>

敲打着键盘的小张回应“得嘞一会就去办。”</p>

躺在接待室的陈尼玛，眼睛微闭，心里嘀咕：‘呵呵早就料到警察会找上门，口袋里的六千多，还好藏起来了，目前必须要装傻充愣，他们没证据很快就会放了俺。’</p>

‘如果被警察发现，自个脑子清晰逻辑缜密很容易翻车，这两天碰瓷也要找好对象，不能被举报了，先苟命再说。’</p>

‘刚穿越过来，还是被原身残留的怨气执念影响了，否则自个绝对不会那么冲动，现在最深的执念就是对儿女仇恨，看来以后不帮原身报仇，是不行了，长期精神被怨气影响绝对会发疯，至于怎么报仇，自个要做到什么程度，走一步看一步吧。’</p>

第二天早上</p>

推开接待室的李荣先——呕！——呕！一脸惊恐——“</p>

老爷子你当所里是茅房了啊，好家伙折叠床是没法要了，都发黄了！”</p>

李荣先从接待室退了出来，捏着鼻子瓮声瓮气道：“小张，小张——”</p>

“来了——”呕——咋回事又弄的臭气熏天的…</p>

李荣先深吸一口气，面孔憋的发青仿吩咐道：</p>

“赶紧去叫护工来处理一下，把折叠床被子枕头都扔了，带老头在去洗个澡，问一下所里，有不要的衣服裤子，在拿几件给老头换上，一会赶紧送走。”</p>

所里一阵窃窃私语——</p>

“马勒戈壁的，所里现在比茅厕还臭，这李队也是的，年纪那么大的老头又大小便失禁，前言不搭后语的，弄来所里干嘛？昨个晚上就好弄走了。”</p>

“还好早上没吃早饭，哎造孽！呕”</p>

“你们不知道，昨天半夜就开始拉了，噗！噗嗤，噗嗤，就跟那蒸汽小火车似的，连环咔咔放，我都没敢吱声。”</p>

“啊哟脑壳痛，所里本来就排风就不好，昨个味还没散干净，今儿个又更新了。”</p>

被从头到尾，又被洗干净的陈尼玛，换上了年轻警察们，淘汰下来的羽绒服，牛仔裤，白色跑鞋，背上尿素袋不伦不类的小老头，又被两个警察架着推进了车门，绕了一圈送到了影视城附近。</p>

给老头架下车，麻溜一个大转弯绕了个圈子跑了，生怕老头摸着路线又找回去。</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