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四十分，陈尼玛起夜。</p>

凌晨一点四十五分，陈尼玛起夜。</p>

凌晨二点十分，陈尼玛起夜。</p>

……</p>

……</p>

爬起床看了眼闹钟，已经凌晨5点了，一边刷牙一边嘀咕咒骂：</p>

“呸～呸一晚上起夜了十多次，比草泥马起夜还勤！该死的肯定是橘子皮水喝麻了，阉割了民间老艺术家陈尼玛！”</p>

对着镜子，整理了下稀疏头发，甩了甩头，头顶最后一撮倔强秀发被甩飞了出来！以五二五七B，向后翻腾二周半，转体三周半屈体，以平沙落雁式掉在地板上。</p>

对着镜子咧咧嘴，张开嘴瞄准了位置装上假牙，穿上警察送的羽绒服，牛仔裤，白色跑鞋，特地用牙膏擦了擦鞋子，背上尿素袋子准备出发。</p>

锁上门，走出海泉路36号的出租屋，在街对面综合菜场门口早点摊，花了五块钱要了一碗稀饭油条。</p>

喝了一半稀饭，一拍脑袋猛地想了起来了，昨个一天的【负面情绪值】还没看心里默念系统：视网膜上显示。</p>

【身体年龄，75岁250天】</p>

【剩余寿命：47天】</p>

【负面情绪值：74506】</p>

自言自语道：“咋回事？视频有2万多的点击量，怎么才增加了1万多的负面情绪？难道个人无法重复获取负面情绪？还是有更新时间？现在还吃不准，只能回头慢慢摸索。”</p>

低头扫了眼手机：2020年12月9号星期六</p>

5万【负面情绪值】增加在剩余寿命上。</p>

【剩余寿命：97天】</p>

坐在餐桌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太上老王保佑保佑俺，获得有用的奖励。</p>

消耗2万【负面情绪值】抽奖两次——叮：《获得协议一封》</p>

搓了搓手，在对面食客怪异的眼神中从系统背包里打开了《协议》</p>

眼神呆滞看着脑海里的协议，嘴唇蠕动朗读出声：我们紧紧围绕男性生殖学为学科发展方向，开展了国内男性生殖所有相关先进技术和业务………</p>

广宜中路924号天青附属医院，人类精子库倡议志愿者有偿捐精，一次性补偿四千元营养费，年龄限制22~45周岁健康男性，免责协议签名处【陈尼玛】。</p>

双手颤抖~哆哆嗦嗦地拿起桌子上的稀饭喝了一口，平复了一下激烈的情绪。</p>

手扶着额头心里疯狂大骂：‘曹尼玛真真曹尼玛，这啥玩意？让俺当志愿者？关键你这年龄限制啥意思！歧视老干部？下面为啥会有俺的签名？’</p>

点击销毁——</p>

还有一个奖励点开一看。</p>

——叮：《获得华夏币10元》</p>

“…”</p>

【负面情绪值：4506】</p>

“呵呵，好家伙。”</p>

瞬间瘫痪在椅子上，对面的食客在陈尼玛念念有词时，已经跑到隔壁桌去了，还紧张得时不时的回头张望…</p>

喝完最后一口稀饭，站起身向沈新路走去，本来还想看看路上能不能搞一波碰瓷的，被猝不及防的系统奖励人都搞麻了。</p>

摇了摇头不去想了，从系统背包里取出来10元钱，和自己原来的钱放在一起，瞧了眼厚度还剩二千多了！</p>

路过街边的垃圾桶，习惯性地弯腰掀起翻盖，探头朝里张望，发现饮料瓶，矿泉水瓶子，就捡起来倒空水顺手扔进背后的尿素袋里。</p>

脑子里还不由自主地给自己配音</p>

叮：奖励——娃哈哈矿泉水*1</p>

叮：奖励——红牛易拉罐*1</p>

一路捡到沈新路上京影视基地门口时，背后尿素袋已经装了小半袋，擦了擦额头的汗，向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p>

挤开排队的人群，别人以为是拾荒老头也就没计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