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斑驳地洒在街道上，陈尼玛穿着西裤，披着貂皮大衣，左手提着尿素袋，右手握着扫把，缓缓穿梭在稀疏的人群中。</p>

老眼昏花的瞳孔，就跟那雷达似的不断在街面游移扫视…</p>

“嚯噢哟，捡到一张卡片…”随手塞进口袋。</p>

整个上午不停地走街串巷…</p>

陈尼玛一脑门的官司，他的步伐虽显蹒跚，眼神却异常颓废，嘴里不停骂骂咧咧：“日了汤姆森流浪狗？一毛钱好处没捞着！这可倒好，彻底成垃圾佬了。”</p>

捡枯叶之余，路边的垃圾桶也没放过，总能看见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神神道道的老头在弯腰翻翻捡捡。</p>

拐过一条街，到了武夷路西昌路路口。</p>

武夷路街边的梧桐树，偶有落叶纷飞，每一片枯叶都像是被秋风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轻盈地旋转，飘落。</p>

眼见枯叶，已经被环卫工大爷，扫得差不多了！最后就剩几片。</p>

陈尼玛大喝一声：“且慢——”</p>

环卫工大爷，被身后忽如其来的大喊声吓一激灵。</p>

他一瘸一拐跑过去，双腿微微劈叉，弯下腰，捡起一片枯叶，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割礼仪式，</p>

嘴里无意义念叨：“俺会在他被割礼处，放上一片枯叶，提示那玩意基本废了。”</p>

“外面肉身的割礼，不是真割礼，惟有完全割掉才是真实的，喻意着圣洁的人，乃是加入老头教的璞玉，应当从心灵彻底信老头，割鸟喂鹰，割皮喂龟，割活肉布施给需要他们的人……南污布施活肉佛……”</p>

昨晚膝盖出了点问题，现在不能完全下蹲，否则膝盖就钻心的疼痛，被昨个那该死的髌仓害惨了。</p>

“弯腰劈叉次数多了，不知不觉西裤头，颜色明显加深，灰色西裤中间一片漆黑。”</p>

心中感叹一句：“俺胯骨又流汗了…”</p>

环卫工大爷一脸懵逼：“老人家您这是？有什么事嘛？”</p>

陈尼玛双手合十，大义凛然道：“为了街面这一块的环境，南污本辣登萨答姆…”</p>

环卫工大爷，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嘴里嘀嘀咕咕，推着垃圾车准备离开。</p>

心里大骂：‘傻缺，神特么本辣登萨答姆…这都啥玩意？枯叶子煮黑蘑菇吃多了，还治不好你丫脑瘫，俺好歹遇见垃圾佬精神病了——’</p>

“道友请留步——”</p>

环卫工大爷一脸紧张，回头见老头，一脸鬼畜神神道道地追过来了，不由菊花一紧。</p>

哆嗦道：“您…您老有什么事？”</p>

陈尼玛挡在垃圾车前，一脸假笑。</p>

念叨一声：“南污尿颤洒蛮多，耐操沙皮狗，你和俺有缘请留步！这一张卡片能给你带来好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前面捡到的卡片，他能让你早登极乐。”</p>

扫大街的大爷脸皮抽搐，下意识地接过卡片——低头一瞧，好家伙！真真好家伙！这卡片上画像不是牛头人吗？</p>

“呃屙！老先生那啥，你是不是拿错卡片了？这不是那啥牛头人嘛？”大爷一脸吃了屎壳郎的表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