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在渴望救赎吧，但我不是。我在憎恨着，憎恨一切。憎恨哥谭，憎恨自己，憎恨那个小巷，憎恨这可悲的命运！”</p>
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一旁的三代罗宾德雷克也是忍不住吐槽道：“为什么这一幕这么熟悉？我是不是在哪见过？”</p>
手里拿着肉干，陶德应该是在场的蝙蝠小队中最放松的一个了。望着冷硬的托马斯，以及那与托马斯对峙的布鲁斯，陶德两眼发光。不仅仅是出于对别人家八卦的好奇，更重要的是，在这过程中，陶德通过对托马斯的观察意识到了，这或许就是自己想要走的路。</p>
一旁。</p>
“但你应该清楚，你并不是我的父亲，就只是一棵树上两片相似的树叶。哪怕我们的体内流着相同的血，经历了相似的惨剧，但那终究不是相同的犯罪巷……你懂我意思，这也是我最大的让步。”</p>
同样的，伴随着那道照彻了整个夜空的雷光，托马斯也是冷硬的说道：“我是，你的，父亲！”</p>
如果阿尔弗雷德背叛了自己，自己会产生怎样的情绪呢？愤怒？绝望？悲伤？憎恨？又或是全部都有？</p>
托马斯说道：</p>
“你深深的怀念着你的父母，我也很了解我的自己。所以，你可以放心，我并没有做出毁坏与占据的举动。而我也知道，没有什么东西是这个世界的我所无法放下的，除了你。”</p>
“话是这么说，但也得能跑的出去。”</p>
“安心吧，布鲁斯，我只是在碑前送给墓中的我一支白花。”</p>
“事实上……我也是这样想的。”</p>
听到了托马斯冷硬的话语，望着托马斯那熟悉而陌生的面容，布鲁斯大脑仿佛也随之轰鸣一声，目光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接连倒退几步，望向托马斯的面庞：</p>
“不！！！”</p>
“可以的，少爷。”阿尔弗雷德回答道：“无论何时，我都是您最忠实的管家。只不过这一次……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p>
说着，顿了顿，芭芭拉补充道：“甚至还有一个小丑夫人……”</p>
“我已经拜访了这个世界的我，就在你回来之前不久，甚至就连靴子上的泥都还是新的。”</p>
咔嚓！轰！！</p>
一道雷光突兀的从云层间炸裂，粗暴的雷鸣短暂的照亮了这略显阴暗的大厅。</p>
片刻后，转过身去，托马斯将目光望向了布鲁斯。或许是因为父亲的身份，明明眼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孩子，但托马斯的脸上依旧充斥着生硬的冷漠。但即便如此，那一双颤抖的眼眸也已经暴露出托马斯的内心绝非看起来这样平静。</p>
突然被cue了一下，正在吃薯片肉干喝汽水的几人也是稍稍一愣，随后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脖子，表达自己只是想单纯的看会儿热闹。</p>
对此，托马斯只是摇了摇头道：“你骗不了我……就像你骗不了你自己那样。”</p>
“你们说蝙蝠侠这玩意谁研究出来的呢。”</p>
但仔细想来，应当是恨更多一些吧，发那仿若渴望着将眼前的一切烧光……</p>
望着托马斯，布鲁斯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沙哑与低沉：</p>
“你这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托马斯、韦恩。但也只是托马斯、韦恩。不管你在另一个世界的身份是什么，是蝙蝠侠，是韦恩家族的族长，还是一位父亲，与我而言都没有任何关系。”</p>
“怕啥？你神速力呢？直接跑不就完了？”</p>
“我来了。”</p>
没有理会罗恩的话语，布鲁斯猛地转过头来，将目光重新望向了托马斯，目光中充斥着浓浓的戒备。</p>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我们只是来自不同世界，渴望着被拯救的可怜虫。即便我们的体内流着相同的血，都继承了韦恩的名字，我也终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p>
如果说之前的时候还不是很确定，只能算是陶德的猜想。那么在等待布鲁斯到来，在托马斯前去扫墓的时候，罗恩也是将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p>
如果说罗恩的说法还让他们心存怀疑，那么在得到了闪电侠的确定后，别人怎么想的陶德不知道，反正陶德自己已经有了接下来的打算。</p>
巴里耸耸肩，一脸无奈的说道：“我能感觉到我已经被什么东西给锚定了，虽说一样能跑，但我毕竟是正义联盟的一员。而且这件事情的发生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认为我有必要向布鲁斯说清楚，并提供帮助。”</p>
作为正义联盟的大脑，布鲁斯有足够的信心，在进入到战争状态，维恩庄园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之一。就算是正义联盟的全员来了也无法从外部攻破。而同样的，只要是进入到了这里的主场，那么无论敌人拥有再怎样多的手段，自己都不会输。</p>
忙不迭的点了点，虽然嘴上说着吃，但是德雷克的视线始终锁定着大厅中的父与子。别说是德雷克了，这抓马的一幕，一旁的陶德和芭芭拉都看呆了。</p>
“天哪，格雷森居然不在这里，等他知道了一定会后悔死……”芭芭拉小声的念叨着，为初代罗宾，现在在布鲁德海文工作的格雷森感到可惜。</p>
在听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话语后，布鲁斯反而逐渐放松了下来――至少，阿尔弗雷德并没有背叛自己。</p>
“不用说那些没用的，我可以允许你留在我的城市。”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后冷漠的说道：</p>
而现在布鲁斯也没有理会这些小家伙们的想法，因为比起他们，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为这令人感到烦躁与头痛的伦理问题，找到一个妥善解决的方式。</p>
就像是自己对托马斯说的那样，托马斯也用意思相同的话回应道：</p>
“别再当蝙蝠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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