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已经把憎恶的表情写到脸上了吧。</p>
应该是的。</p>
我讨厌这个称呼。</p>
不,其实说不上讨厌,只是…</p>
嘛,连我自己也说不明白呢~</p>
那就算了,先扔到无妨的那一类里好了。</p>
“还真是不讨喜的说法。”</p>
结果还是说出来了。</p>
明明孤已经在克制了才对。</p>
呔。</p>
“那还真是抱歉,似乎是我愚钝了呢。”被粉毛兔子视作师傅的家伙很没有诚意地抚了一下头发,然后话锋一转:“啊,重头戏还是早点开演的好喔,你说是吧,藤原小姐?”</p>
“哈?”我愣愣地看向队长,有些疑惑。</p>
不信任什么的还不至于出现在我的眼中。</p>
“…我知道了。”队长挣扎了一下,然后缓慢地点下了头。</p>
所以你知道了什么?</p>
银发的家伙让开了一条路,门后的房间内部…这气息…我自己么?</p>
果然还是需要所谓的证言么?</p>
我信步走了进去,扭头看见的却是自己的残身。</p>
对,残身。</p>
真的是破破烂烂的躯壳,如同死物一般苟延残喘。</p>
肉芽拼命地交接着,但始终无法相连。</p>
不死性切断。</p>
“所以才问我说什么我是不是真的易咯?”</p>
话语从嘴巴里流了出来。</p>
我皱起眉头,抬起手,记忆中的那几件刺穿我的制约武一一响应召唤。</p>
“迷孤、倾天、乱蛏、牲暝、甲子。”</p>
到头来只是这种东西么?</p>
因为被判定为无法修复而被自己无意识果断舍弃的身体…仅仅是这种东西吗?</p>
“你要做什么?!!”队长拦到我的身前。</p>
“嘛,孤是易啦,这不过是所谓的自证罢了。”</p>
“什么?”</p>
“把不死性的附加关掉,这副身体就会恢复的,很简单的事。”我摆了摆手,说。</p>
“你大不必拦他的,躺在床上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灵魂,虽然我说不清妖精灵魂的具象是怎样的就是了。”那银发的家伙慢步走进来,说。</p>
我点点头:“你还算说了句不错的话。”</p>
“承蒙夸奖。”</p>
那么,把不死性的附加尽数解除…</p>
…头在晕呢…</p>
身体变淡了…</p>
“咚”</p>
……</p>
“所以我说了啊…”我坐在桌边大嚼着团子,满腹都是牢骚。</p>
“啊啊,还真是对不起啊,易…”</p>
“无妨的啊,队长你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我摆了摆手,说。</p>
我先前是晕过去了,那副让我不满的孱弱身体躯壳径自地消散掉了。</p>
控制不了的机制还真是让人不满。</p>
不过队长还在怀疑,又把我拉了出去,出去的时候一个黑色长发的很美的女子朝队长挥手道别。</p>
最后的证据是在铃那里找到的,那把小刀。</p>
契约仅有二人,不亲眼见过那把小刀是无法建立联系的,而烙印在上面的自然是我的痕迹。</p>
铃非常激动地哭了半天然后被她父亲拉走了。</p>
我很想知道那家伙面具之下的表情呢~</p>
现在,我和队长正在街边的小摊上吃夜宵。</p>
说是晚饭未免太晚了。</p>
明天再去劳烦歌者吧。</p>
今年的中秋…很古怪呢…归来之日即是中秋…</p>
虽然胡饼是后传来的,但是掰开扔到地上再猛踩几脚什么的肯定很舒服吧。</p>
对神明的逾越是很让人开心的。</p>
很浪费食物就是了。</p>
和队长的闲谈直接变得枯燥起来,大抵就是我不在的这几天人里发生的糟心事。</p>
安死了。</p>
就是那个得了间歇疯病的安。</p>
为此信康还跑到自卫队闹了一场:“是谁告诉他的!”</p>
对,那家伙死于脑溢血,因为得知了自己干的事情,还有自己儿子为他背锅的举动。</p>
据说是回到家躺上就暴毙了。</p>
很惨。</p>
嗯。</p>
除了那帮自卫队的家伙理应不会有人知道这些隐秘,但我觉得我想补充的是,他们当初的做法本就歪了,只是杀了只牛还不至于至安于死地,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么个大家伙怎么会被一个老人砍死,但我想我想得很清楚,真正让他震悚至死的,明显是他儿子信康替他背锅的行为。</p>
当初都不如说是没有找到凶手什么的。</p>
唉,年轻人。</p>
这于我而言当然是枯燥的话题,糟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