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幻想结尾有一朵不败的花(2 / 2)

余青青是心理健康的女性。

余青青是用法拉利配衣服的富翁,所以遇到开奥拓的余青青便开始哭诉,“啊,没办法了,已经混到这地步了,不买人家就瞧不起你。面子问题,愁死人啊,你看这车好?唉,门面货!”她以为她这样做对莫菲是大大的怜悯,她以为莫菲会因为她的不快乐而获得快乐。会吗?

奥拓对法拉利说:“别说那么多没用的,要不咱俩换换,让我也替你吃吃苦。换吗?”

莫菲曾对这个“换”的问题深思熟虑,她也曾想摆脱自己奥拓的身份,可是她又绝不像成为第二个余青青。她也不是不想回答余青青有关“结婚”的问题,只是现在的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她分不清婚姻和爱情的区别,不明白为什么爱情要受一张纸的约束。她对爱情满怀信心,那时候她单纯的就像一朵云一枝花。

莫菲就是这样的女人,家教甚严且自视清高。她在生活中一直以书上的优秀女性为标准,包括爱情亦如此。她以为自己会成为书上的奇女子,守在寒舍欢欢喜喜的吃青菜,与夫君恩爱有加,白头偕老,而绝不羡慕隔壁一身华服,面目可憎的贵妇。莫菲原本也是这样的人,无不良嗜好,自幼爱书、爱诗、爱哲学和心理学,爱一切虚幻缥缈素雅清幽的物件、音乐、花草或其他。她年岁已长却不施粉黛、不修眉毛、不画指甲、不谈八卦。她以浅浅的眼光看隔壁从豪车上下来的同龄女子,她说“我是喜欢走路的”。圈子里的女友,身上总是带着这样或那样闪闪发亮的小物件,更有些恨不能把自己变成移动的首饰盒,而且每件首饰的价签都能让高度近视加散光的人一眼看清楚。莫菲的指尖和颈项却永远空空如也。

她以为自己是莲花一朵,她以为自己至死也是个清高的女子,她以为自己是淡定、平和、有思想与涵养的。她以为自己可以住十几平的老房子,穿二十几元的衣服,一辈子只有支木钗装点发髻也一样快乐。她以为她可以摘些野花做花冠,穿一身朴素的衣裙,和爱人走进婚姻的殿堂,幸福溢满心房。

她以为爱是这世上唯一纯净的事物,值得为他付出一切。她以为她端着小板凳坐在门口织毛衣,也能唱好听的歌。她以为他拿抹布将旧屋里陈年的油垢擦掉,就会得到一个温暖的家。她以为她躺在咯吱作响的沙发上和他聊天,快乐会让破旧的家俱变得别有韵味。

她坚持认为自己是莲花一朵。

事实上,她也曾的确是那样的女子。这个“曾经”持续的时日颇长,直到她已年长,脸上全无稚气时也未曾改变。我曾无比希望莫菲能坚守自己的信仰,这种情感和那些迷恋琼瑶小说的痴男怨女一样,都是一种心灵的寄望吧,仿佛在她们身上也有自己未偿的梦想。这些人的存在让我们不得不反省自己的污浊,让我们有理由去做一场晶莹剔透的爱情之梦。

可哪里才有不败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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