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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凤长一瞪,瞬间长居当家主母的气势显露出来,她道:“怎么没人?那理亲王,荣平王,武伯侯,开国伯不是人吗?再不来屯田,水利的工部没人吗?还不是你爹脑子一抽也不与我商量下便先斩后奏。

他到好,皇上准批准后回府整理了一下就拍拍屁股走了,反到是我,竟然是最后知道这个消息的人。”

王氏说的太急,气息都有些不稳了,盛琳琅见势赶紧倒了一杯凉茶递过去,让她消消火气。

王氏喝过水,火气到是下去了不少,但那嘴却似找到了出泄口,没停下。“那千江是那么好治理的吗?北为源头,南连江南,说是一条河道链接北南也不为过,他要怎么治?治多长时间?他这是打算连两个儿子的亲事都不管了,今后后半辈子都耗在那上面了吗?”

盛琳琅也是从没有见过这样能说会道的王夫,她拍着她的背,顺着她的话插科打诨瞎说道:“母亲您先消消气,而且呀,我怎么听着您话里话外不是在气父亲,而是再担心父亲呢?”

被小女儿戳破心事的王夫老脸一红,死鸭子嘴硬道:“我没有,你听错了,别瞎胡说。”

盛琳琅一脸“我都懂,您别瞒”的神情,未了,她还笑呵呵又贼嘻嘻的挑了挑眉毛。“您若是不放心父亲的话,等过一段时间北边水涝解决了,不若请一队保镖送您去找父亲。”

王氏这会儿真的是被她的这个小女儿打趣的脸红脖子也红了。

“去什么去,你父亲一大老爷们还能让我担心什么?”王氏强撑道。“且再说了,你入宫时间不长,我也不放心你一个在凰城待着,还有便是你那两个哥哥的婚事也该看起来了。”

“母亲,是三个哥哥。”盛琳琅小心地提醒。

庶出的哥哥,也是哥哥啊。

别说她圣母,只是因为她知道身在古代这个女人永远都只能在男人之下的环境当中,家中兄弟只要人品不坏的,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庶出,那也需要好好相处,将人际关系建立好。

提到盛琳琅的这个庶出哥哥,王氏沉默了。

对于盛琳琅的这个庶出哥哥,王氏内心最为复杂。

承进生母程氏是她的贴身丫鬟,在她怀了二儿子承平时为了巩固位置将她推了出来。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只是伺候了老爹三次那肚子就有了,更是在承平满月时生了下来。

盛琳琅偷偷地有一眼没一眼的往王氏身上瞟。

母亲和程氏的那些事情她到是一点都没有和她提起过,但架不住她上头有两个大哥啊。

母亲生二哥时大哥虽然年纪还小,但那也有六岁了,多多少少也能记下点事情了。

偏巧他就是把这件事情给死死记下来了。

等二哥长大一点儿了,处在二中期的大哥可没少拿这件事情说给他听。

也正是如此,她那个长的特别壮实的二哥没少去找三哥的麻烦。

有一次似乎是二哥把三哥打的有点狠了,还又被母亲撞见了,当时人就直接发飙,将二哥关到了祠堂跪着,三天三夜,那腿差点没被废掉。

这些都是小的时候二哥当故事偷偷讲给她听的。

原本是想让最小的三妹站队到他那边的,结果......你们懂的,高烧过后她来了。

眼瞅着王氏进宫的时间也快到了,再不和王氏多说说话,下一次见面就得下个月了。

于是她道:“母亲,程氏这些年在府上也很安分,三哥对您也孝顺,您......若是您不喜欢三哥,不若为三哥选一门亲,等三哥成完亲,您就让他们分家出去单过吧。”

“你这说的什么话。”回过神的王氏抬手对着盛琳琅的手背就是不轻不重的一拍。“父母在,不分家。”

“且你小的时候你那两个哥哥嫌弃你人小,老是躲着你偷偷跑出去玩,那会儿你委屈巴巴哭的跟个小泪人似的,还是承进陪着你的,你到好,怎么就那么没良心。”王氏这会儿反到是为人家打抱不平来了。

盛琳琅委屈了,“我这不是见母亲您老不高兴才说的嘛,这下到好,反到弄的我里外不是人了。”

“行了行了,你别瞎出主意,我心闹的慌。”王氏闷闷道。

“母亲,您这就是您的不是了。”盛琳琅道。“大哥是长子,以后这个家将会是大哥继承的,即便大哥不能继承家业,那还是二哥呢,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三哥。

三哥自小喜爱读书,现在又是举人,再过一两年势必会去参加会试,以三哥的学识到时一个进士跑不掉。

到时三哥可能被下放到县城去做一方父母官,想要往上走,很大程度上来讲需要三哥自身能力强,那样到时父亲想要为三哥搭把手被人知道那也好说的过去。”

盛琳琅一点一点的给王氏分析着,“不过,这样一来没个三五十年,三哥是回不来的......您看呀,您还闹心什么?至多母亲您在三哥的亲事多费些事,用您那双精明干练的眼睛为三哥寻个门风清正,知书打理不搅家的三嫂。

这样,等三哥任期满回来一家子和和美美的有什么不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