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知道傅太太是佯装生气，便玩笑地闪躲着：“干妈，您不能以大欺小啊，不能仗着所长撑腰就这么对我啊。”

傅太太被她哄得很开心，心想，要是她的薇薇，也能像这样和她说说笑笑，该有多好？

冬日的阳光哼好，车子缓缓穿行，梧桐的叶子掉了大半，路边堆积着枯黄的树叶，金色阳光照进车里，宋冉觉得暖意洋洋。

她小心翼翼地瞥了傅太太一眼，有些欲言又止，傅太太自然看到了她鬼鬼祟祟的样子，挑眉道：“有什么话就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

宋冉抿了一下唇，鼓足勇气道：“干妈，我无意揭您伤疤，我想知道，您女儿是在哪里弄丢的？”

车厢里很长一段时间，都很安静，安静到宋冉的心七上八下，她是不是太唐突了？

傅太太细长的手指轻轻点在膝盖上，长长的一声叹息，叹得宋冉和她一起沉浸到了那段悲伤的往事里。

“那时，豫章还在南边的杭城，时任杭城研究所的总干事，那是个冬天，阳光挺好，我带薇薇出去玩，那时，我被豫章保护得太好了，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坏人，对人从来都没有防备心，从来都没有……”

傅太太眼眶微红，宋冉觉得自己很残忍，这样挖掘别人的伤口，她正想小声阻止傅太太说下去。

傅太太又继续道：“看到街边有卖小糖人，我就很高兴，拉着薇薇一起挤进人群里，人可真多啊，真是热闹，我……我该拉紧薇薇的手的，如今我知道了，世界上不全是好人，我该拉紧她的手的，我……真的该死！”

她的语气悲哀到了极点，宋冉心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