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铮将车停在她的公寓下，然后转头，灼灼看她：“你喜欢白少津吗？”

顾念心里一咯噔，她想让小叔知难而退，她本能地不想和沈兆铮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

她口是心非道：“对……对啊，我喜欢他。”

沈兆铮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初冬傍晚，天色黯得早，这会儿昏沉一片，他眼底的哀伤，竟让顾念的心揪了一下。

沈兆铮面无表情道：“喜欢他什么？”

她信口胡诌：“年纪相当，我们又都是传媒大的，比较有共同语言，他长相学识家世都还算不错。”

“是因为他像含之吗？”

不得不说，白少津如今的外形，真的挺像沈含之的。

这话一出，顾念的心却一片清明了，她知道，自己并不喜欢白少津，即便他那么刻意地去模仿沈含之了，她对他仍然是一点动心的感觉都没有。

这意味着什么她一时想不明白。

可如果能让小叔知难而退，她不介意撒谎：“是……”

沈兆铮指尖微颤，眼神甚至有片刻慌乱。

他最害怕的结果就是，顾念对含之旧情未了。

顾念看着他的样子，鬼使神差似的，问了一句：“小叔昨天晚上……吻我了，是吗？”

他抬眼看她，眼神灼灼……

“是。”

他如实回答，似乎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顾念没想到他这么坦白，一时噎住了，睁着大眼睛看他，半晌才问出后半句：“你……你干嘛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