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现在不是你的科长了。”

他的眼神几分慵懒，几分不经意，周南看得脸红心跳。

“一日科长，终身科长。”

顾衍之心里低咒了一声：“我的意思是，私下里，你可以不用叫我科长，我们当朋友一样相处，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的。”

周南的话梗在了脖子里，叫他的名字吗？

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奢望啊。

“这样，显得不敬重您。”周南一边把虾滑倒进锅里，一边小声道。

顾衍之脸色难看，这小子，让他叫声名字，都这么难的吗？

“我让你喊，你就得喊，现在就喊，喊一声听听。”

周南握了握拳头，鼓足勇气，轻轻喊了一声：“衍……衍之。”

她的声音，不似女孩子那么甜美，但也不像男生那样低沉，略带一些沙哑，很有股慵懒性感的感觉。

“嗯，多喊两声，就习惯了，以后都这么叫，知道吗？”

周南垂着眼帘不敢看他：“嗯，知道了。”

吃完火锅，周南清理那些塑料盒，就看到顾衍之走到了阳台上，天色已经完全晚了，她隐约听到他在讲电话

‘嗯，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我住研究所里，你跟爸妈说一声。’

‘我还能骗你不成，真的住研究所，好了，不多说了，挂了。’

周南的手有些抖，科长今天又要住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