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轻声道：“不用理。”

“继续假装家里没人吗？”

“嗯。”

慧姨是看不懂形势了，有时候两人甜甜蜜蜜的，有时候又是若即若离的，小年轻谈恋爱都这样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吗？

周南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心里一咯噔，接了起来：“什么事？”

“开门，是我。”

周南一听这熟悉的口吻和语气，顿时有些怔愣：“衍之？”

“嗯，是我。”

周南有些不敢相信：“你不是二号人格吗？”

楼下的人眉峰微颤，微闭了一下眼，开口道：“周南，已经分不清我和他说话的语气了吗？”

周南顾不得那么多了，赶忙跑到了玄关处，伸手按了开门键，开了门，很快，顾衍之坐着电梯上来了。

周南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

顾衍之走到她跟前，沉着一张脸：“你当真分不清我们了？”

是衍之说话的口吻，她松了口气，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拉着他往里面走：“怎么会……现在都快七点钟了。”

顾衍之耸肩：“不知道，大概是突破了什么屏障，现在没什么规律了吧。”

现如今顾衍之身上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会觉得奇怪了，毕竟人格分裂，什么接吻触发人格切换，又是晨昏切换，都已经来过一遍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你怎么出院了呢？医生不是嘱咐你在医院里多住几天的吗？”

顾衍之坐在沙发上，笑着看她：“医院里太闷了，我想见你。”

周南摸了摸她的脸，又摸了摸他额头上绑着的纱布：“不能这么任性的，万一有什么问题，我罪过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