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欢喜的日子也没过去多久。因为,自此王氏再没给他生过一儿半女,连偏室也没有。”
章婉这次是放肆的冷笑。
“然后呢?”她突然问,表情似分为痛快。
“然后,”香枝有几分难以说出口的为难,“然后谁知道,一年前更不幸的事找上了二爷家。”
“原来王氏因为再无生育,整日间便寻些烧香礼佛的法子,迷信做法,尝遍了奇方怪药。”
“结果有一天,不知又吃了哪一味药,整个人身上起了脓疮,没过几天便臭不可闻,无人再敢近身。”
“二爷虽请医生多方诊治,但眼见着病情渐重,药石无医,不出几天就去了。”
“呵…”章婉放下手中的茶蛊,道了声“惨”。
“唉,您不知道,更惨的还在后面呢。”香枝又蹙起两只秀眉,像是觉得温暖的室内冷似的,将手揣回了袖子里,道:“那后面没出几个月,二爷唯一的一个儿子便染上了天花,也是天不佑他…”
“这事有这么巧?”章婉不禁哑然失笑。
“对呀,就是有这么巧,”香枝和她对了一眼,两人眼中都透着古怪,香枝只继续叹道:“谁知道二爷唯一的一个小公子,此番也病重,撒手离他而去了。”
好,好得很哪。
章婉心内痛快,像瞿颢这样冷血无情的人,上天是应该对他降下这样的惩罚。
“后来听说,二爷在他俩的坟上站了一天一夜,连狐狸都出来哀嚎了…”香枝突然道。
“这事就纯属扯淡了。”章婉不屑,让她别再说瞿颢接下来的那些感人事迹。
“夫人,您怎么能说脏话呢?”香枝睁着大眼睛瞪着她瞧,好似不满意。
章婉只摆摆手,心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听完了瞿颢的八卦,章婉虽说对瞿颢还有那么一丢丢同情,但在下午香枝来报的回话中彻底消散。
“是瞿颢命令他不许来后院吗?”
“是这样,没错…”香枝小心翼翼地答复。
“我就知道,他想尽办法也要隔开我们母子,为的就是怕我这个身体原主的所作所为!”
什么意思啊?
香枝面色奇怪。
“但是公子还是拼死反抗了,据外院人说,他一直在房里敲门让别人放他出去,只是…”香枝说着便面露难色。
“别人都不放他出去是吧?”
章婉坐在屋内,越想越气,在顷刻间站起,便撒了手炉,披上斗篷,“这个瞿颢,就非跟我们母子过不去。”
“走,香枝,我说什么也得找他去理论去!”